圣价值’,好么?”
飞荧不语。
“对于一般的没有那么爱钱财的人而言,钱财不存在什么‘神圣价值’,而只是一种具有使用价值的工具。”
“对于旁的没有那么孝顺的人而言,父母不存在什么‘神圣价值’,而只是具有使用价值的人。”
飞荧抬头,惊恐看着鞠子洲。
鞠子洲回以一个温和的微笑。
这个笑容此时有多么温和,飞荧的心就有多么冰冷。
“对于旁人而言,爱欲没有什么‘神圣价值’,而只是具有一些使用价值的娱乐。”
“但是对于要钱不要命的人,钱是具有‘神圣价值’的。”
“对于孝亲敬长之人而言,父母长辈是具有‘神圣价值’的。”
“你觉得,这些事物的真实价值,应当是对于一般而言的‘使用价值’呢,还是对于特定人物的‘神圣价值’呢?”
飞荧不敢吱声。
他历来所受教育不支持他对于这样的言论发表出赞同观点——尽管他自己非常认同这言论。
“那么,是什么因素,让‘使用价值’在这些人身上转变成为了‘神圣价值’呢?”
“是所谓‘天性’‘天良’吗?”
飞荧低头。
这个问题,他是完全没法儿想象和回答的。
“是现实。”
鞠子洲冷笑。
“人的一切感知,是从实践之中获取到的。”
“无论是最简单的分辨美丑,还是复杂一些的研究义理、发明工具,乐善好施,都是要学的。”
“但是学与学还是不同的。”
“能够读书的人的学习,与一辈子种地的人的学习也是有区别的。”
“人的认知就像是桶里的水,学一点,多一点。”
“水越少的时候,桶里的每一滴水,占比就越大,对于他而言,这滴水,就越重要。”
“而真正能够有自知之明的,能够洞悉自己真的有多少‘水’的人,世上有多少呢?”鞠子洲无比冷静:“你觉得有多少?”
飞荧摇头:“弟子不知。”
“没有多少。”鞠子洲拍了拍飞荧的脑袋:“所以,我们可以通过言辞和宣传,来放大某一滴水,在他们生命中的占比和重要性。”
“也就是……欺骗。”
“弟子愿闻其详。”
鞠子洲叹息:“一般人的‘神圣价值’,是对于他而言至关重要,根本不考虑进行交换的东西。”
“这东西——因为人出生时刻如同空桶,所以没有谁人具有什么天生的‘神圣价值’。”
“只有当现实与环境,一遍又一遍地教育他,告诉他,这东西对他而言至关重要的时候,这东西的价值,在他个人而言,才会逐渐获取加权——由简单的,只具备使用价值,蜕变成为,具有‘神圣价值’的。”
“那么我们……”飞荧情不自禁。
“仁义道德、滔天富贵、纯真爱情、家国天下……前提是,我们说的话,对于他们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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