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行,嬴政不得不怀疑他的真实意图。
“一些我自己的东西。”鞠子洲抿唇。
“什么?”嬴政问道。
“一些笔记……”鞠子洲笑了笑,拍拍嬴政的脑袋:“还有实验记录,都挺重要的,拿到那些东西,可以省我们很多时间。”
嬴政怀疑看着鞠子洲,想了想,说道:“我信不过你!”
“信不过也要信!”鞠子洲揉了揉他的脑袋。
还未结髻的小孩子,头发一揉就乱起来。
嬴政撇嘴:“我不管,一会儿我就使熊当引你去宅邸处,你总要留下个血裔再走!”
“哪有那么多事!”鞠子洲叹气,捏着嬴政的脸说道:“我离开之前还要给你写一些东西,没时间留什么血裔!”
“有!”嬴政被捏得嘟着嘴,还是倔强说道:“肯定有时间!”
“你真的觉得抛弃掉一个孩子很难吗?”鞠子洲问道。
嬴政拍掉鞠子洲揉自己脸的手,搓了搓脸,说道:“我父亲那样的人,抛妻弃子都是寻常事件,但是师兄你不一样!”
鞠子洲皱起眉,与嬴政对视。
嬴政毫无惧色:“一定!”
鞠子洲有些恼怒:“好了好了,那就听你的!”
愤怒是肯定的。
嬴政这时候问道:“对了,师兄,你以前真的是奴隶吗?”
“对!”鞠子洲皱起眉。
“那你的父母呢?”嬴政问道。
鞠子洲咬牙。
再提起“父母”,他就忍不住回想起那泥涂之中的那些人。
苍老、干枯、瘦弱、蒙昧。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既可怜,又可怖。
一想起来,胸中便有戾气生出。
那是足以令人癫狂的暴戾与愤怒。
“师、师兄……”嬴政见到鞠子洲神情变幻,竟有些畏惧。
鞠子洲冷冷瞥了他一眼。
嬴政更是恐惧,下意识后退一步;“师兄,你怎么了?”
鞠子洲咬牙切齿,呼吸粗重,好一会儿,他才渐渐冷静下来。
牵起嬴政小手,两人向前走去。
“嬴政!”鞠子洲悠悠然开口。
嬴政立刻回答:“师兄,我在。”
“你想知道师兄的过往吗?”
“想!”嬴政坚定回答。
“那就说与你听,其实也没有什么。”鞠子洲叹气。
“我原是韩地南阳郡的一个奴隶,没有什么曲折离奇,因为“父母”都是奴隶,所以我此身生来,就是奴隶!”
“那时候大约八九岁,如你这般的年纪,南阳郡旱。”
“粮食歉收,奴隶也就需要更加的省食。”
“我们住在豚围旁边,隔着不远便是厕子。”
“省食之时,奴隶还是要与以往一样干活。”
“人累了,就是要进食,不进食,就是会饿,这是无论什么王侯将相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但是我们没有食物,又该怎么办呢?”鞠子洲抬头看天,面目冷峻。
“没有食物,那就需要找!”
“找之不见,那就更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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