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间。
那里有他花高价从外面引进的机器,切割、打磨、抛光,足够应付一颗小小的宝石。
拉开抽屉,除了几颗最近从矿上带回来的原石,还有一个做工相当精细的藤编小盒子。
盒子里是一对铂金袖扣,独差两颗宝石点缀。
楚惟一直想将它完成的,现在有了时间,正是时候。
他拿起原石,用强光灯打在背面细细观察,纯净度还算不错。很适合切割成“公主方”的样式。
楚惟戴上耳塞,将原石固定好,拉动机器。
刺耳的切割声响起,外面的狂风以及即将到来的大暴雨便算不得什么了。
楚惟耐心地操作着,时不时停下来在旁边的稿纸上记录心得。于宝石,他只是一个学徒,每一次开动机器都怀有谦虚敬畏。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脖颈酸痛,楚惟才停下,仰靠在后背上按捏肩膀。
风早停了,转而换上的是暴雨。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窗玻璃上,听得人心悸。
楚惟生出些后怕来,幸亏早早搬进了木屋,如果依旧住在帐篷,遇到这种极端天气是绝对要吃苦头的。
这是他来这里的第二个雨季,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度过。
雨下了一夜,第二天也没有放晴,杨教授一大早打来电话,说雨势很猛,这样的天气很不适合露天采矿,怕出现滑坡让工人们遇到危险。
楚惟望着窗外泥泞得不成样子的小院,只好点头:“好的,那就再休一天吧。”
雨水一会儿转大一会儿转小,又是整整一天。
一日三餐都啃泡面,楚惟坐在餐桌前把吃过的面饼袋子码整齐,盯着不认识的字一行行拼读,像是试图要将他们读通似的。
可能是白天睡太多的缘故,晚上他突然来了精神,放在床头的几本书已经被翻烂了,他又进工作间给自己找事情做。
拿出另一颗原石,刚放上机器,就听到门板“啪啪”作响。
楚惟凝眉,附近是有几户人家,可是平日鲜少来往,更何况这样的雨天还要趟过一路泥泞,他觉得更不可能。
可虽然这么想着,楚惟还是起身去了外间。
这里民用电极其珍贵,只开了外间一展小瓦数的灯泡,走去门口隔着门板,楚惟用当地语言问了声:“谁?”
雨水声盖住了一切,楚惟听不清外面的人说了什么,只听到门板又在“笃笃”地响。
也许是雨天过路人?
楚惟伸手打开门闩,腥甜的空气和风雨一同涌了进来,对面站着的人让他立时惊出一身冷汗。
他裤管湿透,鞋子上全是红褐色的泥土,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就能感到身上的冷气,还有楚惟久久不敢与之对视的眼神,全都冷飕飕的。
楚惟几乎是本能地去推门板,推到一半就被来者从外面挡住。
肖璟言一只脚别进门缝,鞋头的泥水蹭上了楚惟光|裸的脚趾。
楚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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