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往楼上看着,栗智讲了多久,那人影就在那儿立了多久。
偏偏栗智嘴毒,冷笑着继续说:“当初劝她不听,得意万分,以为老夫人念着她怀有身孕与夫人又神似,心存仁慈收留她,却不知道老夫人出了名心狠,实则下了严令禁止她踏出席公馆,禁锢她一生人身自由,这一辈子也休想跟老爷有婚姻关系,自己永远没名分,儿子永远是私生子,夫人的地位不准撼动,席家的资产别妄想分一杯羹!老爷视她为空气而少爷随时能弄死她们母子!这种女人,机关算尽可惜没算对人,现在才知道为席家生孙子远不如为席家生曾孙来得荣耀,于是再费尽心机地找出下一任准女主人,巴巴地来讨好,还真把自己当婆婆了!”
这是认识栗智以来听她说的最长一段话,气都不喘,她说完后就甩手离开,时音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又看向二楼至今没走的人影。
雪落得无声,那人的影子轻轻地颤抖着。
时音上楼。
走到转角口,看到栗智口中的她,她美丽依旧,转头与时音看着,嘴角轻轻地扯出一个笑,若无其事。
既然她能自如收放情绪,时音也不准备说什么了,即将走时,被她喊住:“慕小姐……”
今天,每个人对她的称呼不停地换。
时音留步,听身后的她说:“闻乐的生日宴,你能劝劝他继续办吗……老夫人第一次让我来操办,我没想他会干脆拒办,这个责任太大了我无法担,慕小姐……他比较愿意听你说话。”
时音点头。
她的声音变得有些低:“谢谢……谢谢你。”
……
回到主卧,席闻乐已经睡了。
窗外落着大雪,房内阒寂无声,时音坐在床上,看着身旁的他。
怪不得他当初走得那么绝。
他能忍受一个像他母亲的人成为自己的女友,但绝不能忍受一个像他母亲的人取代他母亲的位置,他对那个女人的厌恶,仿佛让她看见两年前他对她的失望与心碎。
单纯想想都痛。
而那个女人,人前风光人后凄凉,进入了最有权势的家族,却成为最卑微的人。
心内的萧索越来越厉害,她一言不发地望着房间的前方,直到席闻乐察觉她一直不睡,伸手握住她膝上的手,疲倦地问:“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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