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小,只觉得他可能是望子成龙,过分严厉一些。可原来不是……因为有对比,我才更觉得愧对哥哥,凭什么我可以得到父帅的疼爱,哥哥却得不到,不仅得不到,哥哥从小都得不到父帅的赞许,我总感觉是自己抢了他的,这不公平。”
独孤靖见她哭得厉害,心里难受,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情绪,他这人天生冷清,从来不会对一个女人的眼泪而伤心。他反而会觉得矫情,毕竟北蛮的女人强悍,流血不流泪,如今看到妻子泪眼婆娑,他都想耍一套枪法哄她开心。
可他真不知道怎么哄,只能粗鲁地擦她的眼泪,常年拉弓射箭的手长满了厚茧,擦得方玲君眼睛下那一片柔嫩的肌肤几乎破皮。
“好了,别擦了!”方玲君拍开他的手,“你也不轻点。”
“疼啊?”
“废话!”
“那我轻点!”
“不准碰我!”
“行,那你别哭。”
本来哭得肝肠寸断的方玲君又好气又好笑,自己拿着手帕擦眼泪,怀孕后她的确敏感一些,动不动就想哭。
“方楚宁这样的儿子文武双全,有勇有谋,能光耀门楣,史上有名,投胎到他家是祖上烧高香,竟还不喜欢,多少有点不识好歹。”
方玲君,“……”
言之有理,无法反驳!
哥哥那么好,哪有人会不喜欢。
“雁王这样眼高于顶的人都喜欢,凭什么……”方玲君意识到自己泄露哥哥的隐私,担心地看了独孤靖一眼。
独孤靖却没多想,方玲君放了心,“对,父帅就是不识好歹。”
“那岳母为何要跟着他去江南,这还不和离?”
“我外祖母在江南,思念母亲,早就想要母亲去江南定居,京中流言蜚语那么多,我也远嫁,小七跟着父帅从军,母亲一个在京中定会听尽闲言碎语,不如到江南来清净。”
“江南也有闲言碎语,谢珏与你哥这波流言,天下皆知。”
“我们家在江南是有点威严的,只要管得严,母亲不想听,不会有人造次,命重要,哪有那么多不识相的人,在京中不一样,都是姻亲,且有仇家,人家往你的脊梁骨戳,你也没办法反驳。”
“行吧,反正谢珏在找,岳父不找也没什么,说起来葬礼都办了,日后要活过来,岂不是很尴尬,岳父这葬礼也办得急了一点。”
“……”方玲君真是槽多无口,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哥哥若活着,我宁可他就这样隐姓埋名地生活,当父帅的长子太累了,特别是父帅不受期待的长子,哥哥都不曾知道长辈的那些事,若是知道了,他不知道该多难过。”
“你怎么说着说着,又哭了,眼泪这么多呢?”独孤靖叹息,“是不是水喝多了?”
方玲君深呼吸,推开他,“你怎么还不去军营?小心被人夺权。”
“谁敢!”独孤靖啧了一声,“好歹我是武安侯,如今还是你夫君,韩子期在我面前都和孙子似的,那谄媚劲可恶心坏了,怪不得谢珣一直说他坏话。”
方玲君,“……”
谢珣也是你叫的?能不能有点为人臣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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