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住我手指头的那一刻。”
两秒后,卢雨才微微摇了摇头。
俞熊的眼睛变得更红。
呆了好久,他说:“那我儿子的生日还有大半年……他生在快过年的时候。”
可他还是笑着,道:“刚才打扰到你们了,不好意思。”
骆晟的话说得过于轻松,卢雨盯着他,问:“你到底是生什么病,也是绝症?”
顿了顿,骆晟又问:“……是不是要吃药,需要我给你倒杯水吗?”
卢雨正蜷缩在墙边。
骆晟犹豫了下,问:“不冷?”
他骂了句脏话,带着哭声说:“他还有十天过生日。”
说到这,卢定华抹了把眼,道:“……已经不是‘平时’了,是‘以前’。”
“不是,是另外的毛病……我说的那个人发作的也不是癌痛,是别的。”骆晟含糊了过去。
骆晟竟然看出来他正在忍受癌痛,需要吃止痛药。
骆晟:“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得绝症了啊。”
两位父亲静静坐在隔间的阴影之中。
卢雨有些疑惑地投去视线,似乎想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骆晟淡淡道:“以前遇到过病友,身体不舒服就把止痛药当糖磕,一点都不遵医嘱。他发作起来的时候和你不一样,不过,也差不多吧。”
可能他自己也感觉到了冒昧,但他忍不住,他想到了自己和自己的儿子,红着眼睛低声劝:“你怎么能任由那孩子放弃治疗?你会后悔的!”
他听到身后两位老夫妻担心的絮语,走到走廊上就转头往右边一看。
“年前那次过生日,那小子还带女朋友回来了。”
他想让卢定华趁现在还“来得及”,赶紧把卢雨重新带回医院。
“这样啊……”卢雨一边说着,一边捂着自己的腹部。
直直地撑住,又改为握拳,身体内如同潮水般缓慢上涨的疼痛让他笑不出来了。
“现在看起来像绝症了。”骆晟道。
“这话说得就不好听了,”卢雨努力地笑着,又忍了会儿疼,轻声道,“能活着还是别找死的好。
骆晟一顿,看向他。
卢雨已经很难保持正常的姿态。
他比刚才蜷缩得更紧了,像是一只蛹,一只正在逐渐干瘪,失去生机的蛹。
他微垂着头,盯着前方那一片灿烂的垂丝海棠花树,道:“活着多好啊,但凡还能有一点点机会,我也想活,再过十天,我可就要过生日了。”
“……我爸妈背着我在偷偷给我准备这最后一次的生日呢,他们以为我不知道,故意瞒着我,怕到时候我病得起都起不来,会不开心。”
卢雨笑着,嘟哝道:“一边准备一边哭,拼命回想以前有什么是我想要他们没给我买的,要趁这一次全部买给我,又怕做得太明显会让我有死到临头的感觉。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他们这么畏手畏脚,有点好笑,又有点……”
卢雨停了停。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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