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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我猜出来了,小冶心里缺失的那一块是一个人。”
席玙双手合拢放至膝头,闻言点头。
席玙猛然抬眼。
苏韵叹了口气,“但我是他的母亲,我看的出来,他心里缺失了什么。”
席玙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苏韵望向病房门,仿佛在看自己刚走出病房的儿子。
病房门关着,席玙清楚,苏韵是主动将苏冶支了出去,想单独和他谈谈。
语言是最虚无的东西,无论描述得再怎么生动,他也只能从中靠想象来窥到一点苏冶的心情。
“好帅呀,我儿子的眼光真好。”
“小玙.”苏韵念了下这个名字,“我其实并不熟悉你,只是大概知道你是小冶的同团队友。”
席玙的心脏随着苏韵的这句话缩起,揪心不已。
苏韵对他道:“小冶是个很谨慎又敏[gǎn]的人,他和我不同,我从来不怀疑他的眼光。他装在心里的人,一定是很优秀的人。”
苏韵这次笑得很俏皮,显得她活泼了不少。
“小冶的心里,是空的,缺了什么东西,而且是我无能为力,也无法弥补的。”
苏韵很有气质,那双眼睛透彻,又智慧。
这种见家长的场景让席玙更加收敛了不少。
席玙神情几乎已经到了恭敬的地步,“那伯母刚才说想见我很久了.”
“所以我才说我想见你很久了,我想看看小冶藏在心底,从不提起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苏冶的难处,苏冶的焦灼,苏冶的苦痛。
席玙的手指扣紧,想起从苏岚那里听说来的苏冶在这里的生活。
“见到你,我终于安心了。”
“但是我看得出来,小冶的心并不在这里,虽然来了日内瓦,过着规律又普通的生活,但他的心一直在飘着,居无定所。”
苏岚又费力去够床头柜抽屉,席玙上前帮忙,看见她拿出一本相册,很珍惜地摸了摸封面,然后打开,冲席玙招手。
“小玙,你来,坐在我床边,我给你看看小冶。”
席玙依言坐下。
“小冶呀,你应该看得出来,他虽然对谁都很温和,但不是轻易会和他人交心的人。”
苏韵翻开相册,一张张指给席玙看。
“你看,这张是小冶刚到日内瓦,安顿下来后和我拍的合照。”
照片上,席玙看见了坐在轮椅上的苏韵,左边是蹲下来的艾德蒙,右边是站在身后的苏冶。
苏冶穿着大衣,戴着席玙很眼熟的一条深蓝色厚羊毛围巾。
苏韵的指尖停留在苏冶的脸上。
“小冶这条围巾的颜色和他不是很搭,但他一直很珍惜,我问他是哪里来的,他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苏韵想起这些趣事,轻轻笑着。
“我一眼就看出这围巾是他自己织的,恐怕是准备送给其他人的吧。”
席玙微怔。
这条围巾,苏冶在那个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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