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血口喷人!在慈宁殿上,分明就是你陷害我的!我是扯乱了你的头发、也糊了你一身泥巴,但我可没抓过你的脸!一定是你自己抓的!”
而孙美人只是说着“冤枉”,哀哀地哭泣。
段毓儿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在旁边急得团团转。
官家看了会儿戏,终于发话:“行了,别哭了。”
殿内安静下来。
“传我的话,孙美人品行不端,罚俸半年,禁足一个月。”
这话一出,不仅是孙美人,连段毓儿都呆住了。
官家拿起奏折,又看了座下的二人一眼:“还有事么?没事就下去。”
孙美人惊醒过来,欲要再度辩解:“官家,官家我……”
“慈宁殿的事,你不肯承认,我可以请母后过来。至于你脸上的伤。”官家道,“既然你瞧不出来蹊跷,我便好心教教你。”
“段婕妤。”他唤。
段毓儿回神:“什,什么?”
“你上去,给她另一边脸再抓一道。”
段毓儿踯躅道:“这,不太好罢?”
官家:“有什么不好?她既然看不出来自伤与他伤的差别,我便让她回去后对着镜子仔细琢磨,免得下一次再犯同样的错。”
段毓儿:“……”
她自然没能顺了官家的意、去抓花孙美人的脸。因为孙美人闻言后已经吓白了脸,戚戚哀哀地向官家认错求饶了。
……
此后一个月,但凡太后派人来催促官家踏足后宫一次,段毓儿便要打一次地铺。
到了后来,她竟然也能睡得香甜,睡前还不时能和房中的男人聊上两句。虽然聊的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琐事。
段毓儿:感天动地,我进宫后交的第一个朋友,不是其他的美人,而是官家。
应该,能算作是……“朋友”?
成德海也时常在官家身边打趣:“官家像养了只叽叽喳喳的鸟儿。”
官家并不搭理他。
这一夜有雨。
官家进门的时候,段毓儿正打算熄灯睡觉。
见他进来,段毓儿止住动作。她叹了口气,自觉地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褥铺到地上,甚至还给他腾出了过道的位置:
“请上榻。”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心中流淌过一丝古怪的情绪。
他躺到榻上去,一偏头,地上的人已经在被褥里窝好了位置,只露出一个乌亮的后脑勺。
屋外的雨下得很大,哗啦啦,好似天上破了个洞。
“喂。”
地上的脑袋动了动,朝他转过脸,面容溢出两分困意。她今天没有缠着他聊天的欲.望。
官家一顿,继续说:“不许睡。”
段毓儿勉强睁眼看他,从鼻腔里漫出一声“嗯”。
也不知是真清醒还是假清醒。
但他没管这个。
“上来。”
“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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