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去找鱼非池。
鱼非池根狗尾巴草,捏在指间弯下腰,轻轻地挠石凤岐鼻子,搅着他的好眠。
石凤岐不用睁眼也知道是鱼非池在捣乱,捞着她睡到自己身上,双臂环着她,闭着眼睛问:“蒋薇安的事办好了?”
“你给她下了什么药?”鱼非池睡在他身上,转着手里的狗尾巴草。
石凤岐宽大的手掌轻抚着鱼非池后背的线条,近段日子伙食开得不错,她身形越发丰腴,摸着手感越发的好,然后他笑得嘴角弯起:“你怎么知道我给她下了药?”
“不下药她脑子能这么蠢?”鱼非池再转一转手里的狗尾巴草,“石牧寒就算是再不济,也不会要这样不懂事的女子。”
石凤岐听着轻笑,紧了紧手臂,把鱼非池抱得更上来些,他的下巴贴着她的额头,轻轻的声音像是这春天里的风,再惊险的事情在他口中说出来,也变得很寻常。
“我早先让笑寒去探过了,蒋薇安本来就有些刁蛮跋扈,以前邺宁城里奴隶还多的时候,死在她手里的奴隶就不在少数,大概是觉得买奴隶也便宜,所以不在惜人命,这至少可以看出她是个心肠狠毒之人。”
“那她的确挺该死的。”鱼非池手中的狗尾巴草停下,轻视人命,这样的人还是不要活了吧。
“嗯,的确该死,然后呢,我知道你今日会去找她,所以昨天晚上,让笑寒与林誉分头行动,笑寒找了人在她身边散布些谣言,大意就是我在朝中的地位不稳,石牧寒有上位之势,而且势头甚大,她听了自会兴奋自大。而林誉呢,则是在她饭菜中下了些药,那些药无伤大雅,就是让人脑子不太清醒,容易冲动,如此一来,等到你去找她的时候,她自然会犯下过错,而你这么聪明,任何小的过错都被你利用得很好,你不是就让豆豆把石牧寒引了过去吗?”
鱼非池收狗尾巴草,抬头看着他轮廓极好的下巴,石凤岐也低下头对上她眼睛:“怎么了?”
“你好像很了解我做事的方法?”
“那是,我不止了解你做事的方法,我还了解你别的地方。”石凤岐含意不明的话,让人容易想到奇怪的地方。
鱼非池呸一声:“不要脸!”
“我只是说我了解你喜欢吃的东西,你想到哪里去了?你真的是太下流了,这样容易带坏我的。”石凤岐故意皱起眉头,可是笑意却快要从他丹凤眼中溢出来。
鱼非池一口气堵住接不住话,内心深觉挫败,近来已是在他面前接连败了许多阵,她暗自琢磨着一定要找个机会找回点场子才行。
但两人行事的默契的确是越发的好,很多时候,连眼神交流都不用,都猜得到对方想做什么,而且也没有什么杂七杂八的事让两人烦心,关于后蜀与商夷之间的那点事儿,上央与隋帝瞒一层,石凤岐再瞒一层,到鱼非池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了。
所以,鱼非池并不再像以前那般,日日过得糟心,哀叹着七子之间何不集体做蠢货笨蛋。
石凤岐觉得,如果能一直这样好下去,他倒也不介意做一做太子,甚至将来做一做帝王,只要鱼非池还一直这样陪在他身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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