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贺家那没甚么出息的二公子隔三差五往临王府跑。
那日一早临王府的管家罕见地叩开了丞相府的大门。
门童小跑着风风火火地知会了傅丞相,却不想,老管家这次来为的不是和解,而是……郡主有赏?
傅长凛一贯是桀骜强大高高在上的姿态,乍然听了这四字,一时竟有些恍惚。
两朝之间,皇帝尚没有胆子以这样的姿态与丞相府论赏赐二字。
他的小月亮心细如发,冰雪聪明,发觉那炭的来历是迟早的事。
她体质孱弱极为畏寒,冬日里寻常炭火总熏得人胸闷气短,她在相府养伤那几日,似乎格外钟意这样冷香浅淡的炭。
只是彼时他待小郡主虽上心,却并不处处周到。
傅长凛那日擅闯临王府去见小郡主困倦的模样,回府后便吩咐白鹰将那炭送去内务府,充在供给临王府的冬炭里。
为免惹人疑心,他额外吩咐了元福待到放领之日再送,却不想还是被小郡主当场察觉。
小郡主的恩赏不薄,瓷器珠宝应有尽有。
老主簿铁青着脸,无奈依傅长凛的吩咐收下了礼单。
才要将这堆华而不实的物什一并收了堆进库房里,却忽听得傅大丞相吩咐道:“不必收着,放进本相书房便是。”
老主簿难以置信地瞥过他一眼,迟疑道:“这……”
瓷器瓶底尽皆烙着临王府的名章,书房又是平日里接见心腹之地。
纵是陆十那样波澜不惊的性子,瞧见这样的架势怕也要暗自咂舌罢。
傅长凛背着手,眼角眉梢皆含着淡然:“照做便是。”
父亲手揽大权四十载,不也常被母亲揪着耳朵赶出房去。
小郡主赏的,不算跌面。
他的小月亮过得舒坦便好。
小郡主因着暴雪出不得门,如乔便干脆抱着琴搬来了临王府,日日陪她解闷。
贺恭有心逗这整日里郁郁寡欢的小郡主开心,便时常讲些民间的奇闻异事。
小郡主自幼受皇室教养,学的尽是兵法策论纵横之道,帝王之术。
市井之间聊以娱乐的玩意儿近乎一概没有碰过,乍听时颇觉得新奇。
只是贺恭目的性实在太强,小郡主全然无心与贺家联姻之事。
在他第三次下了拜帖时,被楚流萤诚恳而坦荡地回绝了。
那封拜帖被老管家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贺恭却似乎早已有所预料。
他孤身立于临王府门外守望了片刻,含笑将那摞他自各处收集来的民间志奇志异话本交到老管家手中,请他带给小郡主。
她自幼受的是皇室正统教养,三岁起跟在傅长凛身边,耳濡目染的亦是朝中尔虞我诈,和他杀伐果决的手段。
傅长凛曾教给她许多东西,却从未花过心思逗小郡主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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