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淡淡道:“他们没有这个机会了。”
谢立乾不说话了。
康德说道:“但无论如何,感谢你的情报和消息。”
电话那边的谢立乾默然一小会儿,然后道:“我只是为自己考虑。”
话也不必说得太明显。
假如康德的父亲在非洲出了事儿,那可想而知,康德定然会变得极为狂暴,到了那时候,迁怒谢立乾的理由要多少有多少,谢立乾可不会赌康德恩怨分明、永远理智,现在帮助康德,就是帮助未来的自己。
“但我还是承情。”
康德仰起了脑袋:“我欠你一次人情,想想用在哪里,没事就先这样吧。”
“……再见。”
语音通话被挂断,康德推开门,回到客舱,从迷你吧台的酒柜中拿出一瓶酒,直接掰断瓶口,倒了一大杯,一饮而尽。
一杯接着一杯。
直到喝空这瓶洋酒,他将酒瓶子掼在吧台上,来到窗外,望着一万两千米的高空,澄澈而平静,下方是一片云海,美好的景致,远离尘世的天空。
可他的眼神并不平静。
手机的嗡鸣声打断了思绪,康德拿起来一看,微信有了新的好友申请,来自谢立乾的分享名片,ID是一串俄语,头像是凛冽寒风中的红色五星,好友申请则是一串中文:“你好,来自社会主义大家庭的中国同志!”
气突苏。
“……”
康德点了同意,又给谢立乾发了一条信息:“看起来,你这军火朋友还是个前苏联遗老,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吗?”
消息弹出,苏联同志发了个表情——经典的黄豆人,瞪着大眼睛,笑。
他一定不知道这个友好的表情在中国已经渐渐演变成了嘲讽意味。
旋即,谢立乾发来一条信息:“根据客户的出身、国家和立场,他可以随时切换自己的属性,比如说热爱中国美食和中国文化的红老外,白人至上的3K党,拥护独裁的法西斯分子,崇尚自由的民主战士,以及环保主义者。”
果不其然,过了一小会儿,苏联同志又发来了信息。
他应该是通过朋友圈看到了康德的大致年龄。
“中国朋友,你好,你可以叫我基洛夫,我去过中国,我爱中国,喜欢你们的美食,也喜欢你们博大精深、渊源流长的文化!很高兴认识你!”
“……”
看来这位苏联同志对中国人的印象应该更新了。
改开都这么多年了,至少对于中国的年轻人而言,洋鬼子在社交网络上用生硬蹩脚的中文说“我爱中国、我爱中国的美食和文化”之类的鬼话已经无法让大家狂喜乱舞、引以为豪了,因为大家的民族自豪感已经上来了,不会为此大惊小怪,而且也已经回过味来了,知道了这些洋鬼子的套路。
大家都知道他们这么说是为了什么,也知道大多数这么说的洋鬼子来中国到底是怎么来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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