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们对妮希雅丝的家事知之甚少,她也没有正面提及过她父亲的事情,但我依然可以从妮希雅丝的数次言行中,勾勒出她父亲的性情轮廓,以及对这位美丽的提督小姐的影响……”
他伸手抓来了放在墙边的一块移动黑板,拿起油性笔写了几个词。
强势,严厉。
刻薄,冷漠。
他在这四个词上画了一个大圈,然后划出一个箭头。
箭头的末端,写出了另一个词。
功利。
写完之后,他向着鹦鹉摊手:“因为妮希雅丝很羡慕,听阿福提起我的事情时很羡慕,看到那一家五口很羡慕,听我谈到我父亲时也很羡慕,羡慕往往是羡慕求不得的东西,也就是说,她所羡慕的那些美好的东西,其反面,便是她父亲从小到大给予她的阴影和苦痛……”
鹦鹉已经露出了头痛之色。
“停停停停……”她摆手道,“好鸡儿麻烦,你直接说结论吧。”
“结论是,她爹九成九是个鸡掰傻叼,跑来说大话唬我,不安好心。”
康德冷笑道:“我还知道是谁派他来的,肯定是评议会,以以往的经验来看,那帮老东西的算盘已经很清晰了,他们啊……”
“等等等等。”
鹦鹉捂着脑袋道:“我觉得有点……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不可能。”康德断然道,“她爹必然是个这样的人,你觉得我的推理哪里有问题吗?是我算漏了什么?当然,她父亲一直压榨女儿、却在关键时刻良心发现、冒死帮女儿传讯的可能性并不是没有,但我觉得概率不大,你如果细心一点,就能发现我之前问过荷鲁斯……”
玛蕾姬丝拍了拍控制台:“……汽车人,你怎么看?”
“我觉得这很康德。”
荷鲁斯回答道:“您如果让我说,我会说,以妮希雅丝指挥官的性格和作风,绝不会在自己处于险境的时候,让她父亲冒着危险跑来传讯,以她作为军人的尊严和荣誉,更不会向敌方势力求取帮助。”
“而如果这一切是她父亲自作主张,那就无法解释他是怎么混进敢死队的,更无法解释那几名训练有素的贴身侍卫是怎么回事。”
“结论就是,妮希雅丝小姐失去了对舰队的控制力,而她的父亲并未跟她站在一边,而是屈从于某种更高的意志,怀着别样的目的抵达破碎群岛。”
他说到这里,呵了一声,机魂不屑,极为明显。
“可我亲爱的父亲通过妮希雅丝小姐的只言片语饶有兴趣地勾勒出了一个中年势利男人的刻薄功利冷漠贪婪的性情,并结合了评议会若干雄性政治动物的性格侧写判断出了山雨欲来的阴谋意味,却懒得将哪怕百分之一的注意力投在可怜的提督小姐的身上……父亲,你好强大。”
鹦鹉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猖狂地大笑起来。
康德的脸已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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