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无可奈何,说不定就在异域沦为孤魂野鬼,祖宗也见不得了……
但皇室征召,依然有数不清的人慨然而出,陛下亲自挑选,深思熟虑,终于选募了三千余人,作为第一批国公亲军,助其功成。
但热血是会冷下来的,哪怕起航时慷慨壮烈,经过这些日子无聊的海上奔波,曾经壮怀的心绪也浮想联翩。
随着西土渐近,人们每日遥望故土、眼含热泪、向着陛下遥遥行礼之余,也为即将到来的命运忐忑不已——秦国公康德,究竟是何等样人?他们来到西土、投入秦国公麾下,又会面对什么样的命运?
这种忐忑的心情,谁都不能免俗。
“勉之兄啊……”
沈茂才叹息道:“你既疑秦国公,为何要来摊这趟浑水?要知道,说得难听一点,生死状一签,国公就算拿我们做家奴,也是无可奈何。”
翩翩才子,当代俊彦,前途无量,何必要来西土冒险?
这位勉之兄当日夸赞秦国公比谁都大声,连声疾呼秦国公是只手挽天倾的最大指望,先是写诗称赞,而后文章锦绣,简直谄媚无比,他都看不下去了——然后就这么骗过了陛下,混进了东渡的船队。
谁知上船不久,便露出了真面目。
章励淡淡一笑:“当然是要亲眼看看这康君是什么人物了……他若是无才无德、鸡鸣狗盗之辈,也就罢了,这些年国家也杀了不少江湖骗子……”
沈茂才正色道:“秦国公之能,必然不假,别忘了帝师就在西土。”
“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事情。”
章励无奈道:“手握绝世武力、甚至折服帝师的枭雄人物,观他轻取破碎群岛,既杀敌酋,又得新土,更收民心,如果那绝世凶兽是他放出来的,此等残酷心机、冷血手段,岂是神州之福?若与陛下大婚,得了名分,他日回朝,必然横生变故,驱逐外虏,又引强龙入室……不堪设想啊。”
这话说得,沈茂才也默然不语。
国事糟糕到什么程度,他是清楚的。
“罢了,不说这个了。”
章励笑了笑:“我来西土,不怀好意,沈兄来西土,又是为了什么?”
沈茂才听闻此言,正色答道:“勉之兄也看过那影像……秦国公之能,极近巧变,机关术独步天下,此是强国之道,小弟不才,愿执弟子礼,若能学其万一、报效国家,也不枉此生了……”
借助外力,巧变无端,终非圣贤学问,岂是强国大道?
章勉之心中腹诽。
机关术之利,他是认的,震旦这些年被按着打了许久,国势渐穷,穷则思变,整个国家的风气也不断转向务实,毕竟有战争这个磨刀石——一门武学行不行,上阵就知道,上阵能杀,那就是行,上阵不行,那就去死,同样的,只要机关术能够阻击敌寇建功,那就是好的。
只是奇技淫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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