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心头无人。
——除了个白潇潇,莫名其妙就跟宁域白走近了,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何原因,只能归结于剧情的力量。
认定两人是天生一对、地造的一双。
如此冷若冰雪、对什么都不在乎的人。
今日却先是因担心他私下后山禁地,被罚挨了五十鞭子,再是替他着想不敢在对战中对洛岐下死手,被迫承受了本可以避免的一剑。
光看今日宁域白所作所为,算对他好到了极致。
若没那些往事。
他本该受宠若惊,满怀欣喜的。
可惜那些往事却是不能随意抹掉的。
不仅不能抹掉,他还记忆尤其深刻。
害得如今他便是亲眼瞧着宁域白为他解困,为他受伤,他心里竟也掀不起丝毫波澜,既不想知道宁域白为何会突然对他转变了态度,也并不为宁域白突然对他好感到高兴、生出些苦尽甘来的欣慰。
徐清焰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暗道若不是他能感受到这里在跳动,他甚至还以为自己的心早死了呢。
青鸟见他动作,有些心疼,“徐清焰……”
徐清焰轻轻摇头,“没事。”
他从云间跌落泥地,从生机勃勃到心如死灰。
期间经历了许多的曲折离奇、难以描述的重大变故,并非都是因为宁域白……宁域白对他的冷淡和视而不见,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根稻草,或许本身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罪恶。
但骆驼终究是被压死了。
死了就是死了,想要重新活过来却是不能。
外面山风轻打着卷儿呼啸而过。
隐藏在云层中的月光稀薄,从树枝窗户口折射进房间内后,更显得光线十分的昏暗,给他们彼此的脸庞眉宇间染上了层淡淡的阴郁暗色。
伴随着浓郁血腥味道,隐有几分迫人的压抑感。
一如此时的徐清焰,心里压着太多的事儿。
即便摆出再悠闲的姿势,也缓解不掉胸口沉闷。
宁域白也不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唯独那小弟子年龄小,尚且是天真无邪的年龄,并未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波涛暗涌,很快替宁域白处理完伤势,擦掉额头直冒的冷汗,见屋内光线昏暗、都快瞧不见周遭物件了。
拍着脑门“哎唷”了声。
“糟糕,我竟忘记点灯了!难怪我总觉得周遭暗沉沉的。”
动作利索的将药瓶收好,小跑着要去点灯。
他年龄虽小,动作却是伶俐,做事手脚也麻利得很,很快便跑来跑去的将周遭的灯点了起来。
徐清焰房间里的灯并非普通蜡烛,而是几盏黄铜铸就的美人灯。
浸在灯油里的捻子颇长,点然后如同朵小而亮的小月亮,交相辉映着,很快便将整个房间瞬间照亮如白昼,轻易便将周遭的阴沉黑暗驱散了干净。
徐清焰眼前一亮,心情也跟着舒展了许多。
忍不住面前燃着的油灯望了过去,甚至还想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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